法不循,何望道?

文元书院

明尹尔韬撰辑,孙淦重订《徽言秘旨》之《王序》有云:“智者创物,明者述之,莫不有当然之法行乎其间。法者一定也,而神明变化则运于一心。”故非法者不能称之为智明。法之所以一定当然,乃是不二,遵之不疑,守之不悖。所谓变者,法内为精彩,法外为胡为。精彩与胡为皆是有趣。不同者前为真如守性,后为迷失乱性。又云:“术弥工,道弥远。其可传者法,而不可传者,非法所人尽也。古人冥契于宫徵之先,故得意而忘数。后人推求于徽轸之末,每执器而遗神。”术易求,易习。道可传,而修之不易。法可传,而法莫能尽者之道,心领神会,却又妙不可言。得意忘数,曲不尽,味尤存;执器而遗神,尽得曲数,却不知所以然,其所谓琴声无非丝木之响耳。又云:“非其器固弗习,非其人莫与传也。”何焉?琴非琴,有琴之形,无琴之质,习之久,伤耳败心。误认非琴为琴,瓦砾为玉,痛何如哉!若是所传非人,岂一痛字可表。无礼所弄,使琴非琴,故乐不正,背道而驰。由是可知,习琴先存恭敬心。敬先贤,孝师长。如若不能,如学法而修道。法不循,何望道?